华踅

吃💩都赶不上热乎的狂热同人爱好者

崇应彪×伯邑考

  冷门cp,不喜勿入。私设如山,ooc预警,设定崇应彪是偏执阴暗批野心家,有实力有野心的那种(把他本来就不多的情商按给了智商)。呜呜呜,我的白月光伯邑考😭

一、

我离开北地崇城来朝歌做质子的时候,不过十一岁。


我又或许是天生的坏种,是利益熏心的豺狼,我从来都不甘心仅仅是继承父亲的爵位,却什么都不做,只在北地做个招狗猎狼的伯侯。


我能吃苦,有天赋,不怕死,我合该得到的更多。


殷商八百诸侯,伯侯仅仅不过四数而已,是以作为北伯侯的儿子,我来朝歌后的日子并不难过。


和我同一时期来到朝歌的质子很多很多,其中就包括了另外三大伯侯的儿子。


姜文焕和鄂顺我都并不放在心上,他们阻止不了我向上爬的脚步,唯一的变数是西岐的姬发。


姬发和我有些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我们都有一致的目标并且愿意为之执著付出,区别在于,他想做的是征战沙场的勇士,而我想做的是手握大权的重臣。


刚来朝歌的时候,一众质子里最大的也不过17,还都未成年,小的呢,比我还要小。


大家都是初离家里,有许多的不习惯。每晚训练累了就会聚在篝火边讲自己家里的故事。


姬发的话总是很多,每次都兴奋的大声说着他家里的事,他的父母有多么疼宠他,他的哥哥又是怎样爱他,西岐城有多漂亮,城郊的麦田在秋天又是多么的璀璨……


殷郊倒是挺愿意听他说这些话,甚至因此和他走的颇近,连带着主帅二王子殷寿也对他有几分赞赏。


可是我不爱听。


大概是知道我迟早有一天要到朝歌成为质子旅的一员,家里人并不关心我。


崇城多山林,我父亲又酷爱打猎,常常带领他的部下一去就是半把月,所以我不常见他,即使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比起我来说,他甚至更愿意关心他那已经封侯的弟弟。


母亲虽待在家中,与我常见,但我却没在她身上感到过太多的宠爱。她更愿意将精力花费在妹妹的教养上,或者是怎样再为父亲生下一个嫡子。我仔细回想,觉得她对我最大的仁慈,恐怕就是心血来潮时关心关心我的课业和武学了。


我不相信姬发的话,也不相信作为一个质子,他会拥有家里人的疼爱。


我只觉得他蠢,是一个看不清局面,又或者是编谎话将自己都骗了过去的蠢货。所以我讨厌他,更何况他竟然因为这些蠢话得到了王家的青眼,这又致使的我连带着殷郊也不甚喜欢。


二、

我一直坚定的认为,姬发在篝火边所说不过妄言。


直到我遇见了伯邑考。


王家侍卫本无需参与城墙巡夜,可那一夜独独是一个意外,不知怎么的,竟给我派了个城墙巡夜的任务。


我站在城墙上,穿着厚重的铠甲,吹着朝歌夜里的冷风,忽的余光撇见树林里两抹白影。


不怕错杀,只怕漏抓,如果那白影是歹人,这就是我立功的机会。


我舔舔有些干的唇,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下了城墙,朝着白影闪过的地方追去。


等拨开树林的那一瞬,我握在配剑上的手就落下了,我觉着我猜错了。


月光下的青年镀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抬手抚摸着身旁白马的头,而另一匹白马正低头在不远处吃草。


青年周身气质很温和没什么杀伐气息,看起来像个书生,大约不是什么贼人。


我并不甘心到手的功绩就这样飞了,想着要不然随便安个罪名逮捕了,能捞一点是一点,他却听着声音转过了头。


是和他气质非常相配的很书生气的长相,眉眼都很温和,见我的第一眼,竟然给了我个笑。


君子如兰。


我肚皮里没两滴墨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了。


趁我愣神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你是殷商王家侍卫?”


我今夜穿着与城墙上普通守卫却有不同,头盔上多了两根白羽。


我没回他,只是高声问道。


“深夜隐在朝歌城墙外的小树林,你居心何在?可知,私探朝歌那是重罪!”


他语气平缓柔和,并不像是一个正在被质问的人。


“我未曾靠近城墙,算不得探查朝歌。”


我又将手搭上了佩剑。


“谁知你话中真假,还是莫与我狡辩,速同我回城认罪,进了朝歌,自有人会给你定罪。”


他好笑的摇摇头,耐心解释:“这树林离城墙还有些距离。”


而后又抬手指指我身后,示意我回头看“况且这儿是看不到城墙的。”


我本就是想给他强加罪名,更无所谓他的解释,心下有些烦躁地舔了舔犬牙,准备动手,他却又开口一句。


“我观你年岁尚浅呢。舍弟已离家五年,现如今恐怕也有你这么大,这么高了。”


我暂时卸了动手的心思,五年,恰好是质子朝商的时间。


他见我没了动作,小小地舒了口气,继续开口。


“他离家时年岁还小,五年过去,怕是也已记不得回家的路了。我带着这两匹马识路,只盼得它们有朝一日能带我弟弟还家。”


我放开了搭在佩剑上的手,想起了这眼熟的青年像谁。


“你是西岐世子。世子可知道商律规定诸侯及其世子不得擅离封地?若有违者,就地斩杀。再者你还夜探朝歌,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他似乎没想到会被我猜透身份。微愣之后开口。


“你认识姬发?”


“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这总改变不了你擅离封地还夜探朝歌的罪责。”


“我未曾承认也不是西岐世子,便谈不上擅离封地。至于夜探朝歌,我已经解释过了。”


我注意到他抓上了马缰的手,也猜到了他现在大概是准备跑了。


但我不准备把他充做我的功绩了,虽然说抓到一个擅离封地的世子,显然要比抓到一个模棱两可的贼人功绩大得多。


可是我也不想现在就把他放跑。


我在姬发口中听厌了这个名字,每每听他提起都觉得烦躁,总想着哪天会会这伯邑考。


今日在这儿真遇见了,我也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我不抓你,你不用跑。”


说着,我将佩剑解了下来,丢在了地上,摊开两只空空的手掌,向他示意。


“我可以过来看看你的马吗?”


他抓着马缰的手略略松开了一点,但对我依然保有戒心。


我那一瞬间好像被野兽吞噬了心智一般,竟然将佩剑捡起来丢给了他。


“若我有异动,你自然可以杀了我。”


说完话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我竟然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别人,一个刚见面的人,一个我上一秒还准备攻击的人,我疯了。


他也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了,接着剑表情错愕地看着我。


西伯侯的世子,可不可能是什么都不会的文弱书生,丢了佩剑的我对上多了把剑的他,胜负还真不一定。


崇应彪,你疯了。


三、

我只是想看看姬发口中的兄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告诉我自己。


不管什么时候想起那晚的初遇,我都依然觉得自己做对了选择。


伯邑考,千金万银不换,泼天富贵不换,达官重权也不换。


他那晚回过神后,将佩剑还给了我。


“你和我弟弟是好朋友?”


他承认了我的猜测,也暂时放下了对我的戒备。


“不是,我和他是死对头。”


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会放过他,可他只是抚摸着身旁白马的马头。


“如果我弟弟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希望你能多担待。”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不想要我找姬发的麻烦,所以我挑眉问他。


“如果我不找姬发的麻烦,你会给我什么好处吗?”


他还是那副温顺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想要你吧?


“可以,报酬等我想好了你再给我。”


“好,如果你可以的话,请拜托帮我照顾一下姬发。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想听有关那个农夫的丁点东西,尤其是从伯邑考口中,生硬地转了话题。


“五年了,你每年都来吗?”


他看着马,摸着马头,眼睛里流露着的是我没见过的温柔。他并不计较我转换了话题,顺着我的话头接了下去。



“嗯,我每月来一次。西岐到朝歌路不算好走,也有些绕,我怕这马儿没识路,又怕这马儿时间久了忘了,就每月带他们走一遍。”


我垂下眸,将佩剑绑好在腰上,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原来真的有哥哥愿意为了弟弟领马走五年的路,原来姬发口中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原来我才是蠢货,自欺欺人,将自己也骗了过去。


我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四、

虽然那夜我没有听完伯邑考的话,但自那之后我每个月那个时候都会溜出朝歌到小树林去。


我也不是每月都等得到他,如果没等到,我就会多等三日,有时候等得到,有时候等不到。


后来他好像发现了我等他的规律,便默默地定了日子,就是我们初遇的时间——十七,若是十七没来,他也会在二十一之前来朝歌。


总之,自那之后我鲜少有等不到人的情况了。


他牵着马儿在草坪上吃草,我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观察他,或者摸摸这难得一见的良驹,久而久之,这两匹马竟也识得我了,会在我过来的时候蹭我。


他后来也不牵马绳了,放它们自己吃草,两匹马倒是乖得紧,从不乱跑也不会离他太远。这时候他就会拉着我坐下,谈谈他最近的生活,关心关心我在质子旅过得怎么样,当然也少不了从我这儿变着法儿地打听打听讨厌鬼的消息。


他有意思的很,看着正正经经的,讲话也文邹邹的,实际上心眼子挺多。


话里话外的套我消息,有关姬发的,有关王族的,有关朝歌的。


我觉得有趣的紧,便假装不知,给他讲点他想听的。或许是他的君子脾性作祟,我还时常能看见他用带着懊恼又有些愧疚的眼神看我。


不过,除此之外,他却实实在在让我觉着有了个兄长似的。有人关心生活,关心武学课业,给带吃食玩意儿,分享西岐趣事,为我吹曲儿,甚至还同我谈论什么君子道义……


于我而言,崇城北伯侯府一家抵不得一个伯邑考。


其实第二个月来小树林等他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换了衣服,又避开守卫偷翻城墙来到这儿的。


那天夜已经很深了,我却睡不着,脑子里又想起上月在这看见的温润青年,再回过神来已经出了军营了,索性就随着心意来了。


我刚站稳就听见树枝被踩压,马蹄落在泥土枯叶上的声音。


一个青年的身影牵着两匹马穿出了树林。


他看见我挺惊讶。


我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我奇怪的举动。


他对我轻轻点头示意,随后便没管我,只是牵着马在和我有段距离的地方修整。


看得出来他挺疲惫的,衣物并没有我初见时的干净整洁,衣摆处有了许多的脏污,兴许是刚刚穿越树林时头发勾到了枝丫,发丝有些乱,还沾了两片不大不小的枯叶。


虽然我上个月见他时他的衣物也不算干净,但形容却比今天精神很多。


他果然是疲累了,靠着个树干坐下就闭上了眼,呼吸也渐渐平稳起来。


睡着了?也不怕我把他抓了充功。


我想了想,还是靠近了他,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眼下的青黑。


朝歌秋夜的风裹挟着一股寒意,他穿的衣服不算厚实,在树林里一晚必是要风寒的。


我将披风解下盖在他身上,转身看看周围,他坐的是草坪,身后是大树,隆不了篝火。


无法了,自求多福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实话,我能为一个算是陌生人的人做到如此地步,已然像着了魔了,尤是这人还是姬发的哥哥。


而后两月去时,我都未遇上他,直到第五月。


我去的时候刚过宵禁,他应是已经到了许久了,身上的衣服因为夜露的缘故已经有些湿了。


入了初冬天气转冷,衣服也厚实起来,他却还是穿的秋衣,只是在外面披了个披风,我瞧着他脸上都冻的有些红。


他这次带的包袱比上两回都要大,我猜里面塞得是我上次留下的披风。


不出我所料,却是我的披风。


“多谢你上次留下的披风,我已经带回去洗净了,现下物归原主。”


我接过披风,风吹过带起一股淡淡的香味,该是用熏香熏过了的。


“不谢。”我淡淡回了一句伸手接过。


之后又相顾无言。


还是伯邑考先打破了沉默。


“你月月都来这儿吗?”


我点头。


他看着我弯了弯眉眼,开口。


“那我以后便就定这个时间来这儿吧。不过我年纪渐长,也开始接触西岐庶务了,可能偶有耽搁,若你每月今日见不到我,便不要多等了。”


挺自信的,也不觉得我只是心血来潮,偏好像我盼着他来似的。


我本只想等兴趣歇了就将人绑进朝歌领功,现下看来是不成了。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青年面前脾气好得出奇,听得他此番话语也未曾将心中所想道出,只是点头,应下了他这句话。


若是换成他弟弟姬发站在我跟前来说这话,我早就一句“西岐农夫满身粪味,别在这自作多情讨人嫌恶”出去了,兴许还要打上一架。


我只见过他三次,第一次放了个一等功,第二次送了件披风,第三次许了个月月等他的承诺。


这很奇怪,我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了。


大概是他周身的气质实在是太温和了,给人的包容感太强,连带着有股子让人心静的气息,就是我这样恶人臭脾气也在他面前收敛起来。


五、

我说过,伯邑考确实给我带来了我好像有一个关爱我的哥哥的错觉。


他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些西岐特产,还有他府里做的麦饼。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麦饼的存放时间长,味道却比死面旮瘩的干粮又好吃的多。


“这是府里新做的,你日后若是出征什么的,带着些也能改善改善伙食,不至于那么乏味噎人。”


“本来想给你带点别的吃食的,可惜路途遥远,等到了这儿都已冷硬了,便歇了念头。但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玩意儿,是离城时在集市上看到的。”


“西岐的小麦也到了丰收的时候了。这两天百姓都忙得很,父亲也下田忙秋收去了。若是有机会定要带你去看看西岐的麦浪,漂亮得紧。”


“你离家也许多年,还从未回过崇城吧?你大概也是念家的,家里可有给你留有什么信物?若是有的话也算有个盼头。我父亲给了我弟弟一个环佩,想着他有一日能带着那玉佩还家。”


我并不念家,也没什么信物。


送我离开崇城时,我父亲还在外打猎未归家,母亲和妹妹倒是在门口为我送别,只可惜我们到底亲缘淡薄,她们没什么说的,我也没什么留念的,自然更没什么信物了。


我摇摇头,问“你父亲给了你什么?”


他从腰间摸出一支模样像笛子却短的多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面的乐器,又看着我,“父亲送了我一支篪,我每每心中郁结或是想念亲朋都会吹上一曲。我每次吹篪时就会想到我的家人,我便知道我身后还有家人支撑,觉着什么事都不难了。”


他歪头来看我,“我给你吹一曲吧,我自小就学篪,吹得虽然算不上一绝,但也是收到过不少夸赞的。”


他将篪放到嘴边吹了起来,我观他面上神采,眸子都要比平时亮的多。


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不是那种温和却疏离的笑,是那种柔和温暖的,是我第一次见。


我突然就明白了这把篪在他心中地位,又或者说是家人在他心中分量。


我一瞬间心里惋惜起来,他飞扬的神采是我第一次见,我却永远无法去感同身受他现在的心情。


青年坐在月光铺洒的枯草地上吹篪,比白日阳光下的他还要耀眼。


时间走得极快又极慢,最后熬干的只是走在时间里的人,连累我都有些记不清来朝歌多久了。


我每月见他,他都是一副书生样,温温和和地同我讲话,骨节分明手掌里捧着些小玩意儿给我。


有小木雕,小哨子种种集市上就买的到的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可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为我买这些不起眼的玩意儿。


他甚至在一年秋收还给我带过一小把西岐的麦子,说是让我提前看看希望的种子,麦浪的一部分。


我没见过小麦,更没见过成熟的小麦。金黄的麦秆头部坠着颗颗饱满的麦穗,漂亮的很,我凭着想象也大概能幻想出伯邑考讲述的风吹麦浪。


我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跟着他回西岐的想法,就算仅为了去看看伯邑考口中的麦浪。


六、

他毕竟是伯侯世子,是不得离开封地的,没有过所,路上便入不了城。只好绕路,露宿山野,是以我每每见他,他都算不上整齐,衣服也是灰扑扑的,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整过的。


西岐离朝歌算不得远,只是他入不了城,大多官路就走不了,山间小道的路不好走,又有些绕。好在他带着的是两匹千里马,走走停停两日也便能到,若是步子再慢些,三日也到得了了。


可这样一来往返至少也要四日。


“作为西岐世子,你弄份“假”过所不是极简单的事,何必非得吃这些无谓的苦。”


他看着我摇摇头。


“我擅离封地已经触犯商律,将来有朝事发,追究起来只我一人责任。若是我再伪造过所,岂非牵涉更多无辜之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夜宿山林也别有一番风趣呢。”


“所以,西岐世子夜宿小树林的风趣就是宿出风寒吗?”


他表情有些尬尴,也想起了去年秋天缺席的两个月似乎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转又开口解释。


“我身子康健,许久未病过了,那夜起来却觉头疼,呼吸不畅,撑着身子回到西岐的时候已经开始发热了。父亲为此请了许多大夫到府里头为我医治,才将我救回来。这一病又落下许多庶务,无法,只得歇了两月,让阿彪担心了。”


阿彪,我第一次听人如此唤我。


“又入冬了,你下月不要晚上来,早一点,午时来,记得…穿厚一点,别再病了。”


早两年的时候还是帝乙当政,可他毕竟老了,二王子主理军务,大王子又是个拎不清的主儿,是以过所的管控也送了下来。


我花了点力气弄了张伯邑考的假过所。


因为这份过所是给伯邑考的,所以我把尾巴扫得很干净。


倒也不麻烦 ,财帛动人心,重金之下出莽夫,先花点银两,事成之后再把人处理干净,自然少很多风险。


我那日提早了些到小树林等他,待他穿过树林后,我很自然的牵挂在手中白马往城门走去。


他也不问我要去哪,乖乖的牵着另外一匹白马跟在我身后面。等他瞧见了不远处的城门,才恍然意识到不对,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进不了朝歌,我没有过

所的,况且我还是西岐世子。”


我没应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了已经准备好的假过所展示在他眼前。


“你,你这是触犯了律法的!伪造过所是要掉脑袋的!”


“我以为西岐世子偷跑出来那么多次,对于这点小事儿是不在乎的?”


“不是,这不一样的。以后若是有个万一,这份过所定会牵扯到你头上!你快把它毁了,我都走了六年了,岂会在乎进不进这朝歌城。”


“这份过所已经在这儿了,你进或不进,我都已经触犯了商律。与其在这儿同我理论,你不如物尽其用,如了我的愿进城去。况且我今日等你许久,还未曾用午膳,现下肚子饿的直叫呢。”


他表情有些犹豫,我以为他松动了,牵着马准备提步走。


而他却绕到我身前,拦着我的去路,伸手想要接过我手里的缰绳。


“你快进城用膳,待会儿若是还想出来我便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若是你不想再来,我便准备返程,今日天光还亮得很,是能赶些路的。”


走了两天不修整就又想着赶路?好好好,西岐世子的身子可真是铁打的,耐造的很。


“西岐庶务很多?”


他不解我怎么突然问他这个却还是摇头回应了我。


庶务不多急什么,我看着他身上像上个秋天一样的衣服和披风,越看越恼火,他显然没把我上个月的话放心上,总有一天发热发死他。


我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扯着缰绳就绕开他往前走。


他察觉到我突然的不开心,不知道哪里惹火了我,却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把马牵进城,只好后退两步继续拦着我。


“阿彪,过所不是小事,你别任性。”


我说过我脾气臭的很,就是在他面前稍微收敛点,只是他刚刚一番话惹恼了我,使得现在的我也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


“我自知道你是怜我身体,怕我在外冻着冷着。可你也知道,这条路我也走了六年,除去去年的意外,还未有出过什么差错。这份过所说小了了小,若是说大了,你便是包藏罪人,是要被当作我的同犯的。王上要是知道西、北伯侯之子私交甚笃,可是会多想的,到时候反叛罪名一下来,可是要诛九族的!如今我这样行事,已然将父亲架在火架上烤了,不能再把你也架起来了。”


我听得他的一席话,心里舒服起来,伯邑考在担心我,他怕的是会把事情牵连到我身上。


“我就是你的同犯,早在第一次遇见你没逮捕你的时候我就成同犯了。”


我抓上他的手腕,大步向城门走去。


他习过武,力气不小,可惜我是先手,使了巧劲儿,他手上就拿不出力气来。


我俩离城门不算远,身边两匹大白马又招眼的很,他挣扎的动作也不敢做大,生怕引得守城卫兵过来查过所。


他还是没犟赢我,我也没放开他的手腕,一路将人拉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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