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踅

吃💩都赶不上热乎的狂热同人爱好者

崇应彪×伯邑考(中)

 冷门CP,不喜勿入 私设如山,ooc预警,设定崇应彪是偏执阴暗批野心家,有实力有野心的那种(把他本来就不多的情商按给了智商)。呜呜呜,我的白月光伯邑考😭 

  七、

来朝歌七年,我自然不是来白白浪费时间的。


朝歌对于民居的管控不算严厉,准备城郊的房屋比起一份过所来说就要简单的多。


伯邑考第二天一早又准备走了,我没拦他,只是给他递了件大氅。大氅是我上月随二皇子打猎时猎到的白狐身上的毛,很厚实,也暖和。


裹在大氅里的伯邑考就像是放在皮草上的通透白玉,好似一瞬间激发了我的占有欲,让我想要挂在腰上,捧在手心。


伯邑考为什么不是我的哥哥。


伯邑考就该是我的哥哥。


后来的一月,他特意避开了白天,选了晚上,我站在树林里等了他一天。


他见我时还是很温和的样子,身上我给的大氅也披了。他很自然的抚上我的手臂,又向下去摸了摸我的手,皱起了眉。


“你等了我多久?”


“午时我就在这儿了,怕错过你,也没用膳。我以为你会和上月一样。”


他回身去取包裹,从里面取出几个麦饼递给我。


“怎么不吃东西,再说,等不到便不等了,何苦糟践自己。”


我接过他手里的麦饼,垂眸低头吃饼,掩去眼神中的东西,声音落寞“我家里人从不关心我,只有你会每月来看我,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已经是我哥哥了。”


我没去看他的表情,心下却跟明镜似的。


果然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若你愿意,也可将我当做你的兄长。”


我满足高兴地抬眼,眼神直撞上了他带着怜爱疼惜的眼睛,一刹那,心花怒放。


“那你往后可以早点来吗?夜露太湿,风一吹冷得紧。我每月爬城墙躲守卫也很费神,还吃不好睡不好,再说,这荒山野岭的着实吓人,我每每都害怕得很。”


他听着我讲话,态度很明显的松动了,等到我最后一句话时,他撇了我一眼,也没说信不信,拴好缰绳找了个地方坐下才慢慢开口。


“我应了就是了。”


我的那份过所总算是真真派上了用场。


伯邑考自那之后倒是大方起来,每次神色自然的等待守卫检查,好像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出逃的西岐世子。


“我堂堂正正才不会显得可疑,若是藏头露尾倒让人觉得我有猫腻,如此,何不大方面对?”


不过入了城的伯邑考却从来不多逛,进城就往屋子走,第二天一早又收拾东西离开,走得永远是我带他走过的一条小路,不去看一看朝歌的集市,甚至从不去见姬发一面。


“你若想见姬发我也可以勉强将他带过来。”


“不必了,给你徒增风险,我从你口中得知他好就好。我身份特殊,越少人见我风险越小,于你也越好。”


我本就不是诚心想要带那个西岐农夫来见伯邑考,听了这话,心

下舒坦的很,觉得是眼睛也亮了,耳朵也清明起来。


屋子里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我备齐了,还有了几件伯邑考留下的衣物,我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多了起来,内心却越来越空。


还不够啊。


想要的,得到了,但我不满足。


我要更多。


八、

很快,我将结束我为质之旅的第八个年头,将时间拨转到第九年。


朝歌的人心浮动了起来,连空气里都是一股躁动的味道,我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还是那座小屋,伯邑考坐在床榻上表情严肃,从兜里掏出了个巴掌大的铜镜塞到我手里。


“阿彪,你听我说。冀州侯苏护举城反叛,扬言永不朝商。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人快马往朝歌送了。我父亲听闻此事时只和我说,这天下是要风云再起了。父亲大人卜卦一绝,他说的事不会出错。我猜测大王他们如今定是在点兵准备出征。你和姬发身在质子旅,是二王子亲兵,若是出征,是不会落了你们二人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们功夫再好也只是肉体凡胎,我临时托人做了两面护心镜给你们,若是战场上有个万一,多个防护也是好的。你收着这两面护心镜,然后快点回营,我也马上收拾出城,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切记万事小心。”


末了,他又缓和了神色,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彪,虽然我知你处事稳妥,但此行危险我难免还是放心不下,若是遇事,你也莫要惊慌,更忌逞能,须知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把重锤锤在我心尖上,敲得我全身发麻。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第一次有人为我谋划,担心我上战场受伤,告诉我我的命最重要。


我上前两步张手将他抱进怀里,双臂搂紧他的腰,想要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我在那一瞬间突然萌生出一种要把他融进我血骨里的冲动。


这世上什么都能断,唯有血脉永远斩不断。


既然这辈子已经做不了断骨连筋的血亲,那我们就做最亲密的夫妻好了,伯邑考,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极少与人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却对我很包容,除却开始时一瞬间的僵硬,他都放松了身体由着我的性子。


特别我抱他抱得紧,身子又微微前倾把头搭他肩上,他腰被我箍着,只能后仰着去接受我的拥抱,是很不舒服的。


即使这样,他也只是伸手回抱我,拍着我的后背让我不要担心,注意安全。


伯邑考你看,这样的你,怎么会让我甘心放手?


“我若不在朝歌,你便也不来,好不好?”


伯邑考,你要为我而来。


他迫于姿势,仰着脖子将头搭在我肩膀上,闻言将手里的动作换为抚摸我的脊背,沉默了一会儿。


“好。”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把玩手里两块巴掌大小的护心镜。


铜是个稀罕物,每年的产量都算不上多,他临时要找够做两块护心镜的铜怕是不容易,这些铜大概是西伯侯的藏物,他又去找了他父亲求来制成了两块护心镜。


我垂眸看着手里因为赶时间做工不得精巧的护心镜,却觉着这护心镜是漂亮的很。


伯邑考送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我又怎会再交出去?


我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匕首,觉得这也算是被伯侯府那家人一点微薄的作用了,至少让我带走了一把青铜匕首。


我拐弯朝着铜匠铺子去,这把青铜匕首用的可是好铜,比这两块护心镜临时找的材质要好的多了,熔了给姬发做个护心镜也算便宜他。至于出征前做不做得完,他又愿不愿意取,取不取得着,就不该我管了。


九、

伯邑考猜的极准,没过几日,二王子就下了清理叛徒的军令,翌日又带着大军开拔。


姬发的运气也是一贯的好,恰恰在开拔前日取到了那块护心镜。


他从铜匠铺子里回来,手里拿着那块青铜镜来找我,表情怪异。


“你会好心给我送这么好的护心镜?”


我挑眉,心说,当然不会,如果不是因为伯邑考,我还巴不得你在战场上多受点伤,别死就行。


“你若不要就还我。”


到时候伯邑考追究起来也追责不到我身上,毕竟我是老实送了的,是姬发不要的。


“这个我拿走了,改日再还你一个。”


“西岐农夫可别死战场上哦。”


“用不着你管,臭猎户。”


越往冀州走,天气就越冷,等到大军到达冀州的时候,已经都披上了大氅。


雪越下越大,积得也越来越厚,马蹄踏在雪上都踩不到实处,呼出的气息都好像带着冰渣子一样。


天冷的很,甲胄稍微沾了点水汽就会结一层薄冰,平白增了些重量。特别是佩剑,被冻的又冷又硬,拿在手里像是握了个大冰块,生冻的手我手里生了冻疮。


这个月没见到伯邑考,下个月也见不到,若是打的慢些怕是小半年都见不到他。


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烦躁,反什么反,确实够烦的。


我骑马立在姜文焕身旁,再旁边便是鄂顺。


我看不惯姬发,也不想站在他身边,特意选了和他远些的位子。


这下烦躁地一瞥,却瞥见了他正在给殷郊的鬼侯剑上裹布条,栓剑穗。


我又想起几日前在殷郊胸口看见的那块青铜镜。


艹,这西岐农夫是想做殷郊的太子妃吗?照顾的那么细致。殷郊也是笑的开心,呵,也不见他对他那亲表哥姜文焕如此上心。


迟早那鬼侯剑也要变成我的,到时候伯邑考定会给我找更漂亮的剑穗。


我懒得再看,转过头来看着眼前黑色的巍峨城墙。


苏全孝活不了的,我从知道冀州侯叛变的时候就明白这个既定的结果。


他和我没什么不同,少年离家,此后便永驻朝歌。


他在家里定然是也不受宠的,不然,冀州侯苏护三个儿子,何苦把最小的儿子送来遭罪?


他年纪比我还小些,现在的记忆里怕是也没什么关于冀州的回忆了,我却也明白,他因此会比我更渴望家人的关爱。


我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呼喊,心下却突然泛起一股酸涩,又升起一股嘲弄。


那又有什么用?同为父亲的弃子,若是家里无事便也还好,若是家里有事,你便是那断台头上的第一人。


果然没出我所料,苏全孝死了,死之前得到来自他父亲的只有一地箭羽还颤动这的飞矢。


巨大的飞石从我头上划过,将那好像坚不可摧的城墙砸出一个又一个破烂的大洞,大军攻城。


苏护是有些谋略的。


马匹惊惧与燃起的火焰,到处乱窜,一时间抖下不少兵士,又有飞矢不断袭来,地上刹时便躺了不少的尸体。


我骑术好,马儿又胆大,在这混乱中也不显慌忙。


冲天的火光之中,我看见姬发从马背上摔下。


我虽然讨厌他,但不至于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如今到处是乱跑的马匹,空中又有不知会从哪个方向射来的飞矢,指不定他就折在这儿了。若是伯邑考知道了,定是要难受悲痛,损心劳神的。


我朝他靠近。


那边却疾跑来一匹马,马上坐一人,将人直接从地上拉起甩到马背上冲出火圈。


也是,哪轮得到我来操心“太子妃”呢,姬发自有殷郊去救。


殷郊都走了,我又何必往前冲,又转了马头,也朝主帅奔去。


殷郊一被罚,姬发又冲上去护,齐刷刷跪了一地人,我自然也在那一地人之中。


“马看见什么,是人决定的。”


主帅是有大谋略,大胆魄之人,我虽对他有些处事并不喜欢,这也必须得承认他是个能征会战的好主帅。


这场仗自然是打的漂亮。


攻破了冀州却不见冀州侯,一路追到雪山。


大王在这受了伤,殷郊姬发也差点被埋在了雪崩之中,好在结果是好的。


除却一个苏家小女儿苏妲己被敬献给主帅,其余叛贼全部伏诛。


结束了这一仗我格外高兴,这回的仗打得顺利,所花时间不多,刨了这两月,兴许能在来年开春又见伯邑考。


姬发他们又在外边喝酒,还要敬一杯苏全孝。


我只觉可笑,这有什么好敬的,蠢得很。


既认不清自己质子地位,对家人抱有希望;又不清楚时势,若是早早对主帅表明忠心,兴许还有两分活路。


“苏全孝该死。”


若我处他位置,我也该死。


因为这句话,我又和姬发小打一架,大家不欢而散。


哦,不欢的是他们,可没有我。


我一想到回了朝歌就能又见伯邑考,便恨不得自己去做了那传捷报的兵士,快马返商。


十、

奈何我时运确实不济,而伯邑考的话又确实应验。


大王子在庆功宴上当众刺了大王心口一剑,而姬发却又为救二王子失手割大王子的喉。


短短一个质子舞的时间里,王室竟只剩下二王子一人。


王位易主。


前后不过一周,这天下便换了主人。


封禅之时,天降异象,国师比干竟要求新王自焚祭天。


殷郊那个没脑子的,竟在万人大典上进言请他父皇退位。


哈,新王刚刚继位,太子连封号都未曾就跪请退位,我且看他殷郊能活多久。


在朝歌八年,在大王手下做了八年兵卒。我知道大王是和我一样的人,一样的狼子野心,一样的漠视亲缘。


不过我也承认,大王却要比我有本事的多。


先帝和先王子死得蹊跷。


王位更迭,立嫡立长,先王子可是两个都占的,何不好好稳坐太子之位,非要背个弑父杀君的天理不容之罪。


如今,这天降异象,却在新王宣布自焚祭天的时候全数退去。


只有那些个蠢货质子被大王洗了脑,迷了心又怕才会觉得新王是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好帝王。


不过殷郊怎样有与我何干?我可是眼馋他那把鬼侯剑已久。


殷郊一死,太子之位空悬。而王室子嗣稀薄,传至殷郊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人。大王与王后都已不再年轻,儿女缘分怕是淡薄,这太子之位最后落于谁手还未可知呢。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百年未得见玄鸟,又或者,这商朝该亡了。


评论(6)

热度(2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